山河令一到六日解析—一起長夢不醒吧

近月來，嗑山河令嗑得日月無光，被家人說是六親不認。原有雄心壯志重看兩三遍搞個全劇分析，但終受限時間壓力，只能挑了最感興趣的問題 : 阿絮是何時、怎樣看對眼了老溫? 這是本篇的初衷，最後卻意外得到一個完整的一到六日的編劇構造，細說如下。

 

注意文長，且有劇透，算是半心得半評析吧。

 

第1天 廟破妖風大，佛渡GD渡眾生

他們初見于陽光下的一眼萬年，溫客行遭遇生命中的變數周子舒。「抓住這抹光」的意象貫穿全片主旨，然此篇將探討更幽微不好曝光的內心秘密小變化。兩人相遇的第一天，讓我從浪漫曖昧的桃林舞打和傳奇標配的荒山小破廟說起。

 

老溫因見周絮的步法而不斷去有緣相見，製造機會跟去破廟摸了一把蝴蝶骨(?)、看一眼「好劍」，然後知道了他姓周，從此更急切的想確定他就是四季山莊的那位舊人。理順了時間線，此後更過分滔滔的詩言詩語「鋒銳決絕、重情厚意、骨相清俊、必非凡品..」全是沖著可能的周子舒去的。被本劇貫徹始終的濕言濕語打暈在浪頭的我試著理清了這條心靈與GD的軌跡，25集劇情明說老溫第1天就極大可能鎖定對方是周子舒了。這差別在哪? 代表這部劇有兩種品法。

 

在25集鐵證以前，老溫片初所有的眼神拉絲、徹夜盯舒機、摸臉動手、狼虎之詞....觀眾可能的解讀始終無法避免其一說法為骨相大師情難自禁，見骨起意—當然這也是美好的一見鍾情。但等25集釋出，老溫親口說，初見的第一晚聽到周絮名字就知道他極可能是周子舒。就角色行為目的解析，他此時確認的急切性就取代了好奇的調笑性;而以時間分界點驗證，此前老溫的詩言詩語確實只針對流雲九宮步，更過分的O騷擾並無，在知道對方極大可能是子舒後才開始摸臉、上手、視X、狼虎之詞齊出，分析其大半目的便是想確認他的真容和他的劍，想確認他就是周子舒。

 

此時越是狼虎的舉動，反映襯其心靈之急切不堪負荷、舉止失措。編劇25集給了觀眾一個觀影體驗的反轉，是極大的肉體—心靈的反差與昇華，我猜這也是GD能過審的關鍵之一。子舒對他的意義有如佛經裡苦難旅人生命中唯一的那點蜜糖，那般決絕的救贖、那般不可褻瀆。他一方面覺得對方就是子舒，迫不及待尋求親近、認同;同時又因為太渴望了而一定想要確認這件事，所以不斷狼虎之詞，不斷幹傻事。 我回頭重看了一遍，之前越是臉紅心跳的臺詞畫面，現在越看..卻越只看出他心靈的急迫渴切與舉止之令人掩面。一個影劇，兩種體驗，這佛經的蜜糖故事真是渡GD也渡我，我要被超渡升天了。

 

這邊也說說老溫是如何的渴望去親近。破廟睡前他做了一件事 : 啟用捧梗也要把天下武庫的話題聊下去，果不其然得到子舒「不過是騙騙鄉野村夫的貪欲」這樣不屑的定調。老溫大感快慰，甚或可能有「自己的事業得到子舒贊同」這樣想當然的錯覺。會這麼解讀原因有二，一是聊完這話題後老溫自語「天，就快要亮了」; 二是當滿城盡是琉璃甲曝光時，子舒的憤怒老溫並沒有預料。所以我認為單純的老溫在第一天疑似找到子舒後，就急切的想把他的事業捧給對方看，尋求共鳴。可謂是全面淪陷，可謂是勢在必得。

 

在傳奇小說裡書生狐妖標配的小破廟中，故事一向是這麼說的 : 小狐妖見到牠未化形前心心念念的救命恩人，對方性情高潔、兩人志趣相投，從此一心一意，一唱一隨，生死永不離—除非遇到葉法海。

 

廟破妖氣高，螢幕外基叫不斷叫不醒天光…山河令實在他們初遇的第一晚就命輪轉動，老溫尋回知己萬劫不復。

 

 

第2、3天 熊孩子追人，追你奶奶個熊

 

-熊孩子追人就三板斧-

 

接下來這一路旅程對老溫來說的目是什麼? 一，確認他就是子舒。二，觀察子舒，瞭解子舒。三，親近子舒，讓他瞭解自己。非常質樸的人類欲望。有趣矛盾的是，這三個需求是同時進行的，所以老溫的行為有時候看來和正常的追那啥操作不太相同，時常摻雜作死行動，例如第4天的「看」好成嶺事件。

 

這邊先慢慢說，到了兩人相遇的第2天老溫一路緊跟到客棧，在他不斷刷臉、讓房間、給衣服、吃閉門羹給阿絮消氣、用酒饞人入座等不要臉攻勢堆砌下，畢竟這貨也算救命恩人，相遇第3天兩人終於坐上一張桌喝酒了，之後甚至四人同桌吃飯。老溫迫不及待做什麼事? 先自我介紹我可能青面獠牙沒這麼好看，接著又給阿絮下定語你真是腰細腿長嘴硬心軟，然後再次溫煩煩上線「我要看你的廬山真面目」。是不是就這三件事?

 

到了晚上月下摸酒壺事件呢? 一樣自我介紹，這回提到他的事業理念「朗朗乾坤，人鬼面難分」;然後親近阿絮「我叫你阿絮成嗎?」很不要臉的再藉酒釣人;最後還是「我遲早會扒光你的外衣，看到裡面好大的驚喜」。一樣這三件事，早上一次，晚上一次，碰到就來，不知人嫌煩。老溫其實相當質樸單純，不忍卒睹，真的。

 

-潤物細無聲，假以時日或可-

 

接著我們來談談阿絮的心態。 他蠻照顧成嶺—所以老溫給了嘴硬心軟附贈腰細腿長好評。第3天四人終於同桌吃飯，雖然套餐還是分開兩份，但老溫阿湘倆人等成嶺來了才開飯、阿湘激將開慰成嶺..等等，這些不令人討厭的行為，樁樁件件潤物細無聲的軟化阿絮對活著無意的態度。

 

當然阿絮沒有鬆動，但至少一天下來神情是越見平和。兩人一整天的好表現好氣氛終於讓老溫晚上成功的叫上了「阿絮」而不是被什麼「公子可有腦疾」給懟回來。阿絮大概這麼想吧，這倆貨是煩，但趕也趕不走，聽著也沒什麼三觀不合之處。就醬吧，老子個隨死即埋的人，明早再甩掉他就是了。

 

 

第4天 搞砸就是交融的開始

 

-就是搞砸了我也要確認-

 

隨著太陽公公起床了，老溫的追知己三板斧精神抖擻再次上線，這次在丐幫幫助下老溫順利作了死，把阿絮「看好他」的初步信任搞砸殆盡。所以等老溫反應過來自己闖禍後，就遷怒把丐幫都滅了。(咦)

 

阿絮對老溫可能是這麼看，這人煩是煩了點，眼疾腦疾是有點，但心還行，這些從破廟救命、阿湘對成嶺的態度、老溫對阿湘對成嶺的態度都可判斷。所以一早丐幫打來，阿絮沒法只好託付「看好他」，這其實是個突破，在打鬥中也是阿絮第一次急呼全名「溫客行」，這都是初步信任與警告的訊號，結果這傢伙盡出麼蛾子。晚上湖邊阿絮照舊來個烈女抬腿你不配坐，然後老溫繼續作死，白雲蒼狗的道歉不誠懇就算了，執拗的就是要問到白衣劍。阿絮齜牙 :「欠扁倒也不用費那麼多口舌」。

 

再次驗證老溫多急切，他就是要知道你是不是子舒，臉色都不會看了。當然這時老溫也意識到危險了求生欲爆棚，一連串危機處理堪稱教科書級別—這大概是他的本能—大家學著點 : 馬上道歉、全盤托出壞心思、立刻反省自己、保證下次絕不再犯，壓軸得寸進尺叫上「我們阿絮」用以總結現在展望未來。

 

其實這時他問到了也得逞了，阿絮承認「想看白衣劍倒也不必費那麼多口舌」，阿絮認下了那是白衣劍，而白衣劍是四季山莊末代莊主秦淮章的配劍，最可能就是傳給大弟子周子舒—阿絮，應該就是周子舒 ! 「我們阿絮不會騙我的吧」。

 

-至純至性，鬼谷穀主-

 

這邊他叫上了「我們阿絮」，可以從兩方面來品品這情難自禁冒出口的大膽稱呼。一是若用在情侶吵架情境，這個「我們阿絮」一出口，其實不知覺帶動了一種「因為衝突加深了彼此瞭解更為水乳交融」的流動曖昧氣氛。白話來說，就是人阿絮還沒原諒你呢，你自己啪啦啪啦講完了並且認定我們已經和好了，我們阿絮對我最好了，我們也是吵過架羈絆更深的好朋友了呢…這種感覺。這不要臉的自說自話與討巧賣乖高明至極，非天賦卓絕或後天精於鍛煉者，大概難達此境界、有這般臨場反應。看看我們穀主，是不是至純至性?

 

另一重心境解釋就是他得償所願了，他百分之九十九確定那就是他的周子舒了，所以「我們阿絮」，而且「我們阿絮不會騙我」。你嗑嗑、你品品吧。

 

-戳痛炸毛，我們阿絮-

 

接下來講阿絮的心境，他斷沒這麼好哄。不過不要緊，魅曲秦松來救場，於是有了老溫保護成嶺阿湘、與阿絮共同禦敵的求補救、求表現喬段，但這顯然不夠，緊接著就是成嶺被魔音所傷，虎媽貓爸首次教育孩子的一幕。

 

這一幕是關鍵點，顯見只會凶「不許哭」的阿絮不擅親子溝通，老溫插科打諢化解僵局，最後不知怎地被一通胡攪蠻纏，阿絮居然開始指點起了成嶺內功心法用以化解內傷。聽到熟悉的「我就知道你最是嘴硬心軟」，阿絮這才回過神來算總帳。這邊他稱「溫兄」—阿絮第一次對溫公子用此稱呼—溫兄如沒別的事，可以圓潤的滾蛋了。阿絮大概說了這樣意思的話。

 

這邊我的解讀是，老溫這次更深的介入了阿絮的私領域，並首次確實的讓阿絮對人間的漠然有了一絲鬆動的可能。白話來說，老溫影響到阿絮的決策了。為什麼能影響? 大概是他鍥而不捨的糾纏和插科打諢吧。絲絲縷縷纏纏繞繞就是要把阿絮的心煩也煩死了的留在人間。兩人共同禦敵了、原本的漠然也被影響了，於是他回過神來說溫兄你可以滾了，這邊可以說阿絮釋放了一個比先前都更進一步的親密訊號。

 

直言趕人是個無禮的舉動，阿絮一般不會對人這樣。第3天客棧阿絮也趕人，但那是把人從室內私領域趕開，且老溫先包了客棧讓人沒得住，被趕只能說剛好。但現在呢? 老溫剛剛誠懇道歉，又幫忙禦敵，最後還幫他搞定了要哭的小孩，阿絮你就這樣馬上趕人不是用完就丟嗎? 這邊其實可以理解為阿絮要把老溫從他的心房私領域趕出去，老溫動到他的內心了。 阿絮不客氣趕人，你品品，這也有撒氣—反過來說嚴格來說—其實是種拿你沒辦法我就趕你的氣弱表現，更過份點，這叫撒嬌。 你瞧老溫笑成那樣。

 

-纏功大成，吹簫輔助-

 

總結起來，第4天阿絮終於因為老溫極其不需臉面的纏功而鬆動了，徹夜吹簫更是鞏固了這成果，老溫破冰主要靠纏，再才靠吹。 所以為何「烈女怕纏郎」的親子課程是落在第5天一早那個時間段，你看老溫得意那樣兒。

 

 

第5、6天 老溫上車了，阿絮入世了，動情了

 

接續前話，徹夜清正吹簫讓老溫順利上了車，取得階段性勝利的他之後的戰略可用一句話總結 : 打蛇隨棍上。

 

-老溫作主了-

 

上了車老溫馬上積極想介入阿絮生活，期間不乏快樂的曝露他熊孩子本性。例如說「我們去湖州吃好料啊。」阿絮當然是「溫兄自便。」老溫再次曲線救國 :「曖我是心疼你…的小成嶺啊，看他都餓瘦成什麼樣子了。」

 

嘖嘖，抓著一個軟肋使勁兒揪，從相遇的第一天就這樣，之後越見熟練的將這不要臉招式不知用了多少遍! 總之現下試圖造反當家的熊孩子是第二次就得逞了，將成嶺送到三白山莊後，老溫終於反客為主抓住機會搶話，擔任了兩人公關，第一次作了阿絮的主，拉他去三白山莊湊熱鬧了。至此可說，老溫走上愛情事業兩不誤的荊棘大道。

 

-撩動阿絮就有歌-

 

第5天實是里程碑的一天，阿絮的入世自從被老溫突破心房後，就像滾雪球一樣加速滑落，對老溫的接納也是同時的。白天他的決策領域被侵入，第一次被老溫的決定拉去山莊作客 ; 晚上他的腳步也首次追著老溫而去，離開山莊，飛入竹林 ; 此時他們的定情歌《無題》初亮相。

 

「滿城倦柳，無飛絮。心門緊閉，歸來無馬蹄。一杯酒，邀明月，無雙成影。癡言醉語，誓言怎可信。原來天地之大，俗塵渺渺，無我也無你。」這首歌出現在幾個定情名場面 : 同一天的第6集，逃離義莊飛越竹林 ; 第10集「今晚月色很美喔」屋頂喝酒賞月 ; 第12集「活著，給太陽曬著，還有一個人的名字給我這樣叫著」; 以及我付份子錢的彩蛋。 故那是什麼歌? 那就是個撩歌。

 

當晚稍晚他們從義莊飛去了湖邊，撩歌再次上線。那情境是什麼? 自兩人同入義莊鬼域後，你便說果然「出生入死」交情變深吧，他們共曆生死難關，老溫叫破周子舒的名字，而阿絮情急之下首次喊了「老溫」，最後又慍怒喊「溫客行」、「你個鱉孫」。阿絮對老溫的姓名詞庫一下多了好幾個稱呼，包含一踏入義莊喊的「溫大善人」。

 

你知道，就像一般人對越好的朋友才亂喊，對越愛的狗勾起的花名更是一堆。總之，老溫拉著阿絮入世在義莊一役取得大捷，之後果然飛越竹林去河邊清創有撩歌相送，此乃劇組認證的進度+1。

 

-你到底是誰? 猜猜我是誰-

 

再說到他倆的相處模式，那也是相當有趣。第5天阿絮開始身心相隨後老溫高興啊..開心到本色心性壓不住，例如，他喜歡玩「你猜」遊戲、幼幼稚的開始講迭迭字，還問阿絮說你是童男子嗎? 你怕鬼嗎? 你怕血囉哈哈哈….實在一言難盡。阿絮則盡顯可靠本色，敞開心房開始和老溫討論吊死鬼案件，一路抓緊重點不跑題、控制進度省集數..果然幹正事還是得看阿絮，老溫我看你呢..就在後面追著吧。追得好。怕鬼就跟緊點。

 

進義莊時老溫搶在前方拆地雷，花式誇阿絮「人美武功高見識廣，你到底是誰。」這邊我認為是調笑意味居多了，他心底早已認定他就是子舒。而令人驚訝的是，阿絮首次正經反問說你又是誰，後面不再綴話「我沒興趣知道」。阿絮現在想探究老溫了。

 

就如之前說的，心房一破那就是滾雪球式的下落，這一晚，他問了三次老溫你是誰。另一次是在湖邊「坦誠相見是互相的」，還一次是出水芙蓉後「老溫你真的姓溫嗎」? 而溫客行的回應依舊是那德性—猜心遊戲。幾天以來，老溫一直是這樣。他想親近阿絮又害怕被他看到不堪過往，於是總不自覺給出線索 : 貓頭鷹的故事、在家鄉被稱溫大善人、你莫不是出身神醫谷、翩翩君子溫潤如玉..。他由衷想讓阿絮認識親近自己，但又害怕著，所以不給答案。

 

-阿絮跨大步回應了，是個漢子-

 

「美救英雄」逃出義莊後落於湖岸，這時老溫的態度真的急了，他看不下去阿絮時發作於險境的內傷乃至清創刀割之苦，關心則上，直接動手下口。鴛鴦戲水的開場其實是熊孩子三連問:誰在追你、你的內傷到底怎麼回事、我要看你的真面目。這時候問長相干嘛? 安全感啊大哥! 阿絮的內傷和麻煩看來沒完沒了，老溫急了，如果連人家長相都不知道，怎麼跟緊抓住他、救他幫他保護他、千山暮雪跟著去?

 

老溫的急切阿絮感覺到了;也可能是「我孤翼只影向誰去」的直球對決終讓阿絮晃了一下;也是阿絮想知道老溫和四季山莊有什麼舊往;最後是老溫這熊孩子到底藏著掖著什麼，阿絮也是開始想探究的…。其實有眾多的因素，加上阿絮本就是個溫柔堅定的大師兄性格，直白不扭捏，不玩猜心遊戲。既然入世了，那就接受了，不偽裝了。所以阿絮脫去易容這是水到渠成。

 

從義莊去湖邊再次飛越竹林，伴的是撩歌《無題》;竹筏上鴛鴦戲水是《天問》，和第1天桃林舞打呼應，瞧這又是花又是水的定性…《天問》你可是大武俠主題曲啊挺住。 最後出水芙蓉則是《天涯客》取這段歌詞旋律 :「相見恨晚幸未晚，不再辜負四季花，將古道西風瘦馬，換小橋流水人家。萬里河山萬家燈，往事如煙浪淘沙，將平生霜雪，與君煮酒烹茶。」

 

這曲結束于老溫從火邊繞過那人緩步坐下，托腮盯著他的臉瞧心滿意足，他終於找到抓住子舒了，這一刻，是這首歌在全片最安心幸福的一刻。

 

-我圓滿了-

 

岸邊火光，出水芙蓉我老婆露出一個「有好朋友寵著」的笑容 ; 溫三歲被脫去偽裝後的周子舒，也是慣著。 這一刻他們終於踏入了雙箭頭關係，從心靈層面開啟了彼此互寵之路。

 

 

第7天 暫停的時間開始流動

 

當然，這對正式踏入雙箭頭的知己後面還有許多課題與磨難足可分析，但此文就到這兒了。

 

-長夢將醒-

 

後紀錄一下。第6天一大早在義莊，老溫便說「難不成昨夜總總都是南柯一夢」，後來回到竹林他又提「洞房花燭、共赴巫山」的妄夢，最後再以「便是長夢不醒又有何不可」結語。在這邊，我認為是編劇在說「長夢將醒了」。

 

稍後他們于三白山莊前分開，約定日後再聚共赴狗熊大會。至此後，也差不多是第6集結尾第7集開始，本劇的時間線以我看，再難像前6日那般細數日升日落、白天黑夜日日分明了。此前你完全可以數出這是他們相識的第1天、第2天..這些場景切換都沒有偷走的日月，毫無疑問。

 

6日後夢醒，數不到第7日。便想長夢不醒又如何? 阿絮不陪他做夢。此後時間線拉長，世界範圍變大，老溫暫離去搞事業，其他劇情線也陸續加入，如阿湘和小曹這第二對CP也是在第7集才上線，不敢與日月爭輝。

 

這6日就像是一場甜美的長夢，這點從原聲帶在劇情中的分佈也可以看出來。這6日僅有第1日的竹林舞打伴一首《天問》，第5日作為高潮的鴛鴦戲水一氣出來了《無題》、《天問》、《天涯客》三首背景樂。音樂那麼少，都去哪裡了?

 

以《天涯客》我找出的名場面有：第10集，四賢死後第一次分手喝悶酒;第14集「如果連你他娘的都勸我我就白認識你了」;第17集，老溫醉後拉著阿絮說你能不能別死;第20集，老溫不願承認自己是甄衍，兩次推開阿絮;第24集，四季山莊兩人同眠，老溫給阿絮運功熬過釘傷;第25集，天涯孤鴻無根行客，執子之手坐看雲舒;第32集，阿絮在老溫的回憶殺中強行取釘;第34集，老溫放下重擔高興摟阿絮腰埋頭撒嬌，卻不知道阿絮快死了;第35集，你身上有光我抓來看看;第36集，天殺的雙修鼎廬。數著數哭了我，劇組不幹人事兒。

 

總之，相較於撩歌《無題》作為定情曲，傳達茫茫人海中我找到了你。《天涯客》與之相比，大概就是廚房裡糖與鹽的關係。更正，不是鹽是刀。但就連他娘的名刀《天涯客》，在這6日也暫未開鞘，還在水邊火中煉著呢。這1到6日，真正是讓人不想醒的美好長夢。 

 

-總結，神仙劇我就不醒-

 

說到這，也該談到《山河令》不同階段集數具有的不同肩負任務了。初次觀影明顯感到這劇可區分為幾個階段，各自除了劇情任務還肩負觀影感受任務，各有權責。 但這又是足另開一篇那麼多可說的了。山人已嘔心寫到五感盡失，時日無多，在此就不說了。

 

總言之，我對這部劇實在沒什麼大不滿之處，知道它缺點多，但它就是做到了我心中的神劇。即便因為各種原因肩負走劇情重任的三十集後也可稱幹得好，在有限的道路中選了最好的，並能在分到較少鏡頭資源的情感線表達上，也能拍出絲毫不遜於二十幾集帶來的壓抑與高潮。

 

此番歲月回顧，傑出的劇組、傑出的演員、故事，共同參與、入戲締造這一美好事物的人們，該是經歷了多麼美的人生體驗啊。至今仍讓人長夢不醒。世道艱險，人心鬼域，山河令擺佈了我近月的時光渾不願歸來，獨嗑嗑不如眾磕磕，今嘔心瀝血磕學研究一篇與山人共賞，望抛磚引玉大夥同樂，舉杯敬編劇，咱們一起長夢吧哈哈哈!